第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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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
夏澄仰頭看他，聲音細小，烏眸水潤，“我也想出去，可以搭把手嗎？”
她壓下狂跳的心臟，從錢包裏抽出兩張紅票，“不讓你白忙活。”
裴釗神色莫名，盯著鈔票看了兩眼，舌尖頂了一下臉頰，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，下頜線愈發顯得淩厲，“我沒名字？”
夏澄攥緊了手裏的錢。
上課和方悅傳紙條都沒這麽緊張過。
她壓下咽口水的沖動，慢吞吞開了口，“抱歉，不知道你叫什麽。”
裴釗神情微頓，目光從鈔票上移回，對上了她清澈幹凈的眸，似是受不住他的註視，女孩卷翹的長睫輕顫了一下，瓷娃娃般的小臉緊繃著。
膽子還是那般小。
裴釗垂眸看她，眼神透著點玩味，腔調磁性又懶散，“這記性怎麽考的第一？”
夏澄微怔，第一？
她只有初中考過第一，還是因為他沒好好學，難道他其實記得她？
夏澄心跳忽地漏跳一拍，像咕嚕嚕冒泡的雪碧，難以平靜，發絲下的耳尖也悄悄泛起了紅。
兜裏的手機震了震。
裴釗掏出瞥了一眼，是秦曠又在催，他們報的是團體賽，今天晚上要一起協商機器人設計的事。
就差他一個。
裴釗沒再耽誤，他甩了一下手臂，下一刻猶如蓄勢待發的獵豹，身體猛地一躍，在墻上蹬了一下，雙手直接扒住了墻壁。
他動作瀟灑利索，仗著身高優勢，直接翻到了墻上。
墻壁很高，墻頭不算寬敞，他身形卻很穩。
夏澄知道他最擅長無視女生，不等他跳下去，她再次開了口，“餵！我只帶了這麽多，如果你覺得不夠，可以再加。”
裴釗沒理這話，只扭頭上下掃她一眼，冷淡的眸微瞇，忽地想笑，“腿這麽短，還學人翻墻，怎麽想的？”
夏澄一呆，巴掌大的小臉漲得通紅。
他縱身一躍，消失在視野中。
夏澄癟嘴，就他腿長。
腿長了不起啊！
夏澄蔫蔫回了教室，值日生已經搞完值日，將凳子放了下來，教室裏一股淡淡的潮濕味。
夏澄將窗戶開大了些，坐下後，才發現自己又忘了吃飯。
一點胃口都沒，她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，又畫了一個小男孩，拿筆尖戳了戳他的臉，決定今天不要喜歡他了。
裴釗來到網吧時，顏玉也剛來，她今天下午也有課，下了課才過來，秦曠剛將兩袋吃的遞給她，解釋了一下緣由。
顏玉有些驚訝，“小姑娘有心了，只是扶她一把，我也沒幫上什麽忙，還特意送東西來，給你和阿釗也送了？”
裴釗大馬金刀地在秦曠身側坐了下來。
秦曠笑了笑，“就咱倆有，我們阿釗不收女生東西。”
裴釗掀開眼皮，又掃了一眼紙袋，神色淡得瞧不出情緒。
顏玉笑了笑，邊拆盒子，邊說：“弟弟這麽冷酷的麽？那女生不得心碎死。”
她將蛋撻往章慕跟前送了送。
一起參賽的共有四個人，章慕是二高的學霸，今年高三，去年數學競賽拿了金獎，已經被保送頂尖學府，他和裴釗比較熟，小學的時候一起參加過好幾場競賽。
顏玉是章慕拉來的。
章慕沒跟她客氣，直接捏走了兩個。
顏玉看了眼秦曠和裴釗，“一共八個，一人兩個，分著吃了吧，省得往回拎了。”
秦曠吃了晚餐，實在塞不下了，“我一個就行，阿釗沒吃晚飯，給他多來一個。”
顏玉將剩下的推給了裴釗。
蛋撻黃騰騰的，色澤很誘人，到嘴邊的拒絕咽了回去，他也確實餓了，拿起一個，啃了一口，軟糯酥香，他眼前浮現的卻是女生那句理直氣壯的不知道你叫什麽。
裴釗喉結微癢，只覺甜得發膩，他又灌口水。
晚上八點多，夏澄才有些餓。第二節自習下課時，她想起桌鬥裏有宋悠塞給她的牛奶，她插上吸管，咕嚕嚕喝了幾口，小聲和宋悠說：“餅幹還有嗎？我好餓。”
怕打擾到別人，她聲音小小的。
一班學習氛圍很濃，雖然下課了，大家仍在刷題，不像在二班，一下課總有幾個同學到欄桿前放風。
女生們還會聚在一起討論哪個明星更帥，哪本小說好看，嬉笑聲不斷。
宋悠將餅幹拿了出來，推給了她，有些好笑，“又沒吃飯？”
夏澄不好意思地點頭。
她拿濕巾認認真真擦了擦手，捏起餅幹啃了起來，上課鈴響起時，她還是好餓，又拿起兩塊，啃了啃，小老鼠似的。
饒是如此，坐她前面的女生也聽到一點動靜。
她解題沒解出來，正煩著，聽到聲音，不耐煩地扭頭。
夏澄正邊看題，邊啃餅幹，巴掌大的小臉，說不出的精致，啃餅幹的模樣，都透著好看。
她成績好，人也漂亮。
加上是班主任欽點的副班長，一進入一班，很快便融入了集體中，這次月考名次也很靠前。
同樣是從二班升來的，她卻哪兒哪兒都不順，陳佳倩沒好氣地抱怨了一句，“身為副班長不該以身作則嗎？能不能別搞出動靜來？你不學，別人還要學。”
有同學看了過來。
帶著打量。
夏澄的臉刷地紅了，她將餅幹塞到了桌鬥裏，羞愧地道歉，“對不起，打擾到你了。”
陳佳倩哼了一聲，“知道打擾人就安靜些。”
開學一個月，誰什麽性格，大家基本都有了大致了解，月考前，她前面那個女生的橡皮掉在了她板凳底下，想讓她幫忙撿一下，她都懟了一句，“自己沒手嗎？”
自己狀態不好，就覺得別人欠她的，跟誰說話，都帶刺。
宋悠是個爽快性子，最煩事精兒，本來就有些看不慣陳佳倩，見她非找茬，懟了一句，“你這聲比她聲音大多了，能不能安靜些？非得讓全班都關註你是吧？”
陳佳倩又轉過身，臉氣得通紅，“你什麽意思？”
夏澄怕事情鬧大，忙扯了一下宋悠的衣袖。
宋悠看在她的面子上，沒再吭聲。
陳佳倩哼了一聲，摔了一下手中的書，才轉過身去。
宋悠的脾氣，險些又上來。
夏澄晃了晃她的衣袖，挺抱歉的，寫了個紙條，傳給了宋悠：【對不起啊。】
她眼神烏溜溜的，不好意思地撓臉。
宋悠樂了，捏了捏她的臉蛋，“你道什麽歉？”
夏澄揉了揉鼻尖，是她不該偷吃餅幹，宋悠明明是在為她出頭，她還攔住了她。
年少的友誼就是這樣，前些天還有些距離，突然哪一天，就親密無間了起來，放學時，同學們一窩蜂地走出了教室。
夏澄跟宋悠一起下的樓。
星光暗淡，外面漆黑一片，樓梯裏倒是燈火通明，一眼望去全是人頭。
夏澄膝蓋還有些疼，下樓時走得有些慢。
宋悠便拎走了她的包。
她個頭高，長手長腳的，拎起包，跟拎個小布兜似的，輕輕松松。
走出教學樓時，夜風拂來，不再像白天那麽熱。
宋悠住宿，兩人在岔路口分別。
夏澄挎著書包，一個人出了學校。
門口鬧哄哄的。
道路兩旁燈火通明，街上有擺著各種精美首飾的小攤，也有吆喝吃食的小商販，生意最火爆的當屬燒烤店。
老板是個新疆人，羊肉串也好，烤腸也罷，無一不香噴噴的，總引得同學們追著香味而去。
肉香味傳來時，夏澄的肚子也咕嚕嚕叫了起來，她壓下饑餓，朝學校對面走去。
夏銘易的車很好認，黑色國產車，上面還有夏澄四歲那年留下的圓心，當時爸爸剛買了車，因為想送給爸爸一個愛心，就用石子劃在了車上。
車子花了不少錢，才開回來第一天就有了痕跡，媽媽心疼壞了，忍不住罵了她一頓。她垂著小腦袋，一聲都不敢吭，因為做錯事，很無措。
爸爸卻將她抱了起來，說沒關系，他很喜歡，他不是那種話多的人，卻總能在關鍵時候，讓小夏澄很安心。
車子至今沒換，那個不太像愛心的圓，爸爸也沒舍得打蠟處理，就這麽在車屁股上待了十一年。
夏澄拉開副駕駛，坐了進去。
夏銘易伸手拎起她的書包，放到了後面，邊打方向盤，邊問了一句，“腿怎麽樣？上樓梯時是不是疼得厲害？”
“還好，不怎麽疼，爸爸，你要是忙，不用來接我，這幾天我走回去就行，平地走沒事。”
夏銘易每年這個時候都很忙，除了上課以外，不僅要管學生論文開題的事，還得做項目，有時候忙起來，完全顧不上吃飯，他的胃病，就是不按時吃飯餓出來的。
“沒事，我帶筆記本了，剩下的回家處理就行。”
學校門口人很多，夏銘易開得不算快，短短五百米路，走了十分鐘，路上夏澄將陳老師的話給他說了說，“老師建議我找個作文老師補一下。”
夏澄一直很乖，學習上也從來沒讓他擔心過。老師都知道主動關心她哪裏薄弱，他卻沒操心過這些。夏銘易一時有些自責，他邊倒車，邊回了一句，“行，那爸爸聯系一下老師。”
下車時，夏銘易拎起了她的書包，主動問起了她在學校的事，“交到新朋友沒？”
夏澄點頭，“交了。”
她是爸爸一手帶大的，很依賴他，夏澄將今天的事跟他說了說：“我同桌還幫我說話。”
兩人邊聊邊進了電梯，夏銘易有些意外，“你還敢上課偷偷吃東西？”
夏澄有些羞愧，“我沒爸爸以為的那麽乖。”
她何止偷吃東西。
她、她還想早戀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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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澄攥緊了手裏的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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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壓下咽口水的沖動，慢吞吞開了口，“抱歉，不知道你叫什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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膽子還是那般小。
裴釗垂眸看她，眼神透著點玩味，腔調磁性又懶散，“這記性怎麽考的第一？”
夏澄微怔，第一？
她只有初中考過第一，還是因為他沒好好學，難道他其實記得她？
夏澄心跳忽地漏跳一拍，像咕嚕嚕冒泡的雪碧，難以平靜，發絲下的耳尖也悄悄泛起了紅。
兜裏的手機震了震。
裴釗掏出瞥了一眼，是秦曠又在催，他們報的是團體賽，今天晚上要一起協商機器人設計的事。
就差他一個。
裴釗沒再耽誤，他甩了一下手臂，下一刻猶如蓄勢待發的獵豹，身體猛地一躍，在墻上蹬了一下，雙手直接扒住了墻壁。
他動作瀟灑利索，仗著身高優勢，直接翻到了墻上。
墻壁很高，墻頭不算寬敞，他身形卻很穩。
夏澄知道他最擅長無視女生，不等他跳下去，她再次開了口，“餵！我只帶了這麽多，如果你覺得不夠，可以再加。”
裴釗沒理這話，只扭頭上下掃她一眼，冷淡的眸微瞇，忽地想笑，“腿這麽短，還學人翻墻，怎麽想的？”
夏澄一呆，巴掌大的小臉漲得通紅。
他縱身一躍，消失在視野中。
夏澄癟嘴，就他腿長。
腿長了不起啊！
夏澄蔫蔫回了教室，值日生已經搞完值日，將凳子放了下來，教室裏一股淡淡的潮濕味。
夏澄將窗戶開大了些，坐下後，才發現自己又忘了吃飯。
一點胃口都沒，她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，又畫了一個小男孩，拿筆尖戳了戳他的臉，決定今天不要喜歡他了。
裴釗來到網吧時，顏玉也剛來，她今天下午也有課，下了課才過來，秦曠剛將兩袋吃的遞給她，解釋了一下緣由。
顏玉有些驚訝，“小姑娘有心了，只是扶她一把，我也沒幫上什麽忙，還特意送東西來，給你和阿釗也送了？”
裴釗大馬金刀地在秦曠身側坐了下來。
秦曠笑了笑，“就咱倆有，我們阿釗不收女生東西。”
裴釗掀開眼皮，又掃了一眼紙袋，神色淡得瞧不出情緒。
顏玉笑了笑，邊拆盒子，邊說：“弟弟這麽冷酷的麽？那女生不得心碎死。”
她將蛋撻往章慕跟前送了送。
一起參賽的共有四個人，章慕是二高的學霸，今年高三，去年數學競賽拿了金獎，已經被保送頂尖學府，他和裴釗比較熟，小學的時候一起參加過好幾場競賽。
顏玉是章慕拉來的。
章慕沒跟她客氣，直接捏走了兩個。
顏玉看了眼秦曠和裴釗，“一共八個，一人兩個，分著吃了吧，省得往回拎了。”
秦曠吃了晚餐，實在塞不下了，“我一個就行，阿釗沒吃晚飯，給他多來一個。”
顏玉將剩下的推給了裴釗。
蛋撻黃騰騰的，色澤很誘人，到嘴邊的拒絕咽了回去，他也確實餓了，拿起一個，啃了一口，軟糯酥香，他眼前浮現的卻是女生那句理直氣壯的不知道你叫什麽。
裴釗喉結微癢，只覺甜得發膩，他又灌口水。
晚上八點多，夏澄才有些餓。第二節自習下課時，她想起桌鬥裏有宋悠塞給她的牛奶，她插上吸管，咕嚕嚕喝了幾口，小聲和宋悠說：“餅幹還有嗎？我好餓。”
怕打擾到別人，她聲音小小的。
一班學習氛圍很濃，雖然下課了，大家仍在刷題，不像在二班，一下課總有幾個同學到欄桿前放風。
女生們還會聚在一起討論哪個明星更帥，哪本小說好看，嬉笑聲不斷。
宋悠將餅幹拿了出來，推給了她，有些好笑，“又沒吃飯？”
夏澄不好意思地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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饒是如此，坐她前面的女生也聽到一點動靜。
她解題沒解出來，正煩著，聽到聲音，不耐煩地扭頭。
夏澄正邊看題，邊啃餅幹，巴掌大的小臉，說不出的精致，啃餅幹的模樣，都透著好看。
她成績好，人也漂亮。
加上是班主任欽點的副班長，一進入一班，很快便融入了集體中，這次月考名次也很靠前。
同樣是從二班升來的，她卻哪兒哪兒都不順，陳佳倩沒好氣地抱怨了一句，“身為副班長不該以身作則嗎？能不能別搞出動靜來？你不學，別人還要學。”
有同學看了過來。
帶著打量。
夏澄的臉刷地紅了，她將餅幹塞到了桌鬥裏，羞愧地道歉，“對不起，打擾到你了。”
陳佳倩哼了一聲，“知道打擾人就安靜些。”
開學一個月，誰什麽性格，大家基本都有了大致了解，月考前，她前面那個女生的橡皮掉在了她板凳底下，想讓她幫忙撿一下，她都懟了一句，“自己沒手嗎？”
自己狀態不好，就覺得別人欠她的，跟誰說話，都帶刺。
宋悠是個爽快性子，最煩事精兒，本來就有些看不慣陳佳倩，見她非找茬，懟了一句，“你這聲比她聲音大多了，能不能安靜些？非得讓全班都關註你是吧？”
陳佳倩又轉過身，臉氣得通紅，“你什麽意思？”
夏澄怕事情鬧大，忙扯了一下宋悠的衣袖。
宋悠看在她的面子上，沒再吭聲。
陳佳倩哼了一聲，摔了一下手中的書，才轉過身去。
宋悠的脾氣，險些又上來。
夏澄晃了晃她的衣袖，挺抱歉的，寫了個紙條，傳給了宋悠：【對不起啊。】
她眼神烏溜溜的，不好意思地撓臉。
宋悠樂了，捏了捏她的臉蛋，“你道什麽歉？”
夏澄揉了揉鼻尖，是她不該偷吃餅幹，宋悠明明是在為她出頭，她還攔住了她。
年少的友誼就是這樣，前些天還有些距離，突然哪一天，就親密無間了起來，放學時，同學們一窩蜂地走出了教室。
夏澄跟宋悠一起下的樓。
星光暗淡，外面漆黑一片，樓梯裏倒是燈火通明，一眼望去全是人頭。
夏澄膝蓋還有些疼，下樓時走得有些慢。
宋悠便拎走了她的包。
她個頭高，長手長腳的，拎起包，跟拎個小布兜似的，輕輕松松。
走出教學樓時，夜風拂來，不再像白天那麽熱。
宋悠住宿，兩人在岔路口分別。
夏澄挎著書包，一個人出了學校。
門口鬧哄哄的。
道路兩旁燈火通明，街上有擺著各種精美首飾的小攤，也有吆喝吃食的小商販，生意最火爆的當屬燒烤店。
老板是個新疆人，羊肉串也好，烤腸也罷，無一不香噴噴的，總引得同學們追著香味而去。
肉香味傳來時，夏澄的肚子也咕嚕嚕叫了起來，她壓下饑餓，朝學校對面走去。
夏銘易的車很好認，黑色國產車，上面還有夏澄四歲那年留下的圓心，當時爸爸剛買了車，因為想送給爸爸一個愛心，就用石子劃在了車上。
車子花了不少錢，才開回來第一天就有了痕跡，媽媽心疼壞了，忍不住罵了她一頓。她垂著小腦袋，一聲都不敢吭，因為做錯事，很無措。
爸爸卻將她抱了起來，說沒關系，他很喜歡，他不是那種話多的人，卻總能在關鍵時候，讓小夏澄很安心。
車子至今沒換，那個不太像愛心的圓，爸爸也沒舍得打蠟處理，就這麽在車屁股上待了十一年。
夏澄拉開副駕駛，坐了進去。
夏銘易伸手拎起她的書包，放到了後面，邊打方向盤，邊問了一句，“腿怎麽樣？上樓梯時是不是疼得厲害？”
“還好，不怎麽疼，爸爸，你要是忙，不用來接我，這幾天我走回去就行，平地走沒事。”
夏銘易每年這個時候都很忙，除了上課以外，不僅要管學生論文開題的事，還得做項目，有時候忙起來，完全顧不上吃飯，他的胃病，就是不按時吃飯餓出來的。
“沒事，我帶筆記本了，剩下的回家處理就行。”
學校門口人很多，夏銘易開得不算快，短短五百米路，走了十分鐘，路上夏澄將陳老師的話給他說了說，“老師建議我找個作文老師補一下。”
夏澄一直很乖，學習上也從來沒讓他擔心過。老師都知道主動關心她哪裏薄弱，他卻沒操心過這些。夏銘易一時有些自責，他邊倒車，邊回了一句，“行，那爸爸聯系一下老師。”
下車時，夏銘易拎起了她的書包，主動問起了她在學校的事，“交到新朋友沒？”
夏澄點頭，“交了。”
她是爸爸一手帶大的，很依賴他，夏澄將今天的事跟他說了說：“我同桌還幫我說話。”
兩人邊聊邊進了電梯，夏銘易有些意外，“你還敢上課偷偷吃東西？”
夏澄有些羞愧，“我沒爸爸以為的那麽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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